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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宣告主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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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,我過去看看,你們玩。”跟眾人知了一聲,於子墨向她走去。

看著桌上空空的酒瓶,俊眉輕撅。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聲音很冷,冷得她直想皺眉,丁辰微微擡起眼皮,見他淡漠的坐在身旁,笑了笑,“墨墨。”

猶似小蛇般爬進他的懷裏,聲音綿延嬌柔,“墨墨,我們好久沒做了。”

於子墨一楞。

丁辰趁著他恍神,小嘴立即附上,舌頭靈巧地探入,等於子墨回神,便是皺著眉想將她推開,然而丁辰像發了狠勁兒,死死的圈住不放。

此時場內的人註意力全部集中在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中,只夏文歆時不時看向這邊。

丁辰勾勾唇角,小嘴咬著他的耳際,聲音嬌柔,“昨天我還夢到我們就在野外……”

於子墨瞇了瞇眼,想探測她眼底的柔波,然而丁辰怎麽會給他機會,只趴伏在他的懷裏,腰肢來回搖動,有意無意地觸碰他的。

將她牢固的圈住,不讓其再作亂,於子墨問道,“丁辰,你到底想幹什麽?”

丁辰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肩頭,聲音蠱惑,“想要你。”

“別……”鬧字還沒說出口,於子墨即刻頓住。

此時場內又爆發一陣笑聲,看著場內大冒險的情侶嘴對嘴餵食,沒人註意角落裏的春潮湧動。

“你看,她在看我們。”丁辰低低淺笑。

不遠處夏文歆有些錯愕地看著這邊,呆若木雞。

於子墨掏出丁辰的爪子,撇了一眼夏文歆又轉過來瞪了丁辰一眼,便拉著她向眾人告辭。

離開前,丁辰還特地向夏文歆道別,才跟著於子墨一起離開。

工作夥伴又怎樣,終究不能像她一樣與他親密。

走出酒吧,兩人吹著夜晚的冷風,沈默不語。

“解氣了?”良久,於子墨冷聲道。

那些舉動目的太過明顯,他又怎麽會不懂,無非想宣告主權。

“解氣?解誰的氣?你想要娶回家當老婆的人我哪敢?”

“我們能好好說一會兒話嗎?”

“好啊!就說說她怎麽不嬌作不任性,大方心細漂亮又聰明,再說說你的現任又多麽嬌作任性,擰巴又粗枝大葉,嗯?”

沈默。

“如果沒有我,你一定會喜歡她的對嗎?”

皺眉。

“如果今天我不讓你來接我,是不是就當我不存在,把我摒除在外?”

“丁辰,我好累。”

丁辰笑了,笑得分外淒然,“我也是。”

他們有多久沒有一同回家了,丁辰只記得很久了。

一路靜默,與來時一樣,前所未有的安靜。

當晚兩人各睡各的,大床的中間留著半米的距離,對於夫妻或情侶而言,這個距離足以有太平洋的寬度。

同床異夢也許就是這樣吧。

那晚後,於子墨就再不回來,她積累的怨念多了,也就習慣了。

隔天,夏文歆拎著一購物袋出現在丁辰上課的教室裏。

此時剛好下課,丁辰跟杜薇幾人聚集在一起討論廣告大賽的事情。

“丁辰,能過來一下嗎?”夏文歆一身純白長裙,優雅動人。

丁辰走過去。

“吶,這是子墨換洗的衣物,落在我那裏忘了拿。本來等他自己過來拿就好,但他現在去D市處理一點事情,可能要很久才回來,所以還是拿過來給你。”

夏文歆笑容甜美中帶著幾分得意,不像是說謊該有的神情,丁辰大眼輕瞇。

越想看她失落敗北,丁辰越是不動聲色,淡淡地接過購物袋,“謝謝,辛苦你了。”

夏文歆凝了她一眼,笑道,“不用謝。”

本以為會看到她更多的表情,誰知她的反應冷靜自持,不禁有些失望,她是故意保持的鎮定嗎?

如果她追問,她不介意告訴她,於子墨在她家睡過,只可惜……

等夏文歆走遠,回頭將購物袋扔進垃圾桶裏。

“是來挑釁的?”李亞茹皺眉,剛剛兩人說話,她們故意安靜聆聽這邊的情況,也大致了解了狀況。

“這不明顯的嗎?”丁辰面上看起來平靜,內心早已風起雲湧,那袋子裏竟然有她上次給他買的子彈.褲,那條褲子他穿起來很顯形,一般不穿,可是居然脫在夏文歆那裏……

“於子墨跟那個女的在一起了?”不然怎麽會留下換洗的衣物,杜薇好奇。

她沈著臉搖搖頭,他去了D市,而她根本就不知道,更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回來,他的工作他的行程她一概不知。

丁辰開始噩夢連連,夢醒十分,枕頭一片潮濕,夢裏那個充斥著淫.亂氣息的房間,一聲聲嬌滴滴的輕喘,跟他纏綿的女人與夏文歆重疊,那麽清晰,清晰得她甚至能看到那個女人掛在嘴邊的嘲諷。

用手觸探床的另一半,仍舊空蕩冰涼。丁辰自嘲地笑了笑,她還在希翼著什麽?

一個多月後,於子墨回來了。

此時淩晨一點,似乎害怕驚擾了她,刻意放低了聲音。

將行李放好,就去浴室沖澡,丁辰在黑暗中睜開眼睛,聽著浴室裏嘩啦的水聲,直到水聲停止,才又緩緩地閉上眼睛。

沒過一會兒,感到床微微塌陷,接著就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香。

室內恢覆一片寂靜。

從什麽時候開始,他不再摟著她的腰身安眠,她不再枕著他的臂彎入夢,盡管會睡在同一張床,生活卻沒有任何交集。

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麽?他同樣也不知道她是怎樣過的每一天吧。

考試後,丁辰收拾東西徑直回了A城,此時她非常想念丁爸爸丁媽媽甚至丁慕,還有江美美。

每次回來,丁母看著丁辰都心疼不已,又瘦了,幹嘛非要去G城上大學,回家一趟多不容易,只能在假期回來一趟。

“爸呢?”

丁母嘆氣,“你爸爸的公司今年不景氣,最近都在忙。”

丁辰忙寬慰,“沒事的,爸爸混商場也不是一兩年了,有一定的經驗,相信他會處理好。”

“但願如此。”

這次回來,讓丁辰驚訝的是丁慕,一改之前的紈絝子弟樣兒,竟跟著丁父忙前忙後,整個人看起來沈穩了不少。

假期一如既往地約江美美逛街,江美美進到大學第二學期,竟也談起了戀愛,逛街自然少不了男朋友長男朋友短。

丁辰不耐煩,“能不能聊點別的?”

“嫌煩啊?你以前不也天天把於子墨掛嘴邊?”

“我以前是這樣的嗎?”

“看著我真摯的眼睛,像是說謊的嗎?”

丁辰沈默。

“等等!我終於發現你哪兒不對勁兒了。”江美美狐疑地瞇眼。

“嗯?”

江美美將衣架上的衣服掛回,認真地看著她,“這次回來你連提都沒提於子墨,你們……還好嗎?”

丁辰沈默。

“丁辰,我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,但我覺得一切沒你想得這麽糟糕。”

丁辰上前抱住江美美,很久,久到流出的兩滴淚被風幹,才緩緩地回道,“謝謝你。”

放假期間,於子墨還是打了幾通電話過來,都是寥寥幾句便掛斷,他們似乎已經沒有了話題,卻還試圖維持表面那層薄薄的關系。

回到學校,丁辰沒有回他們兩人的家,而是回了學校女生公寓。

當晚他來了電話問她住哪兒,她說學校公寓,那邊嗯了一聲,又提醒她一些註意事項,便掛了電話,丁辰看著掛斷的手機,一夜未眠。

廣告專業的學生上學期討論了廣告創意,這學期著手準備開拍。

八人一組,每一組學校只提供8000元經費。留在學校學習一個月理論知識,給一個月的時間進行實踐操作,最後交出成品參賽。

丁辰這一組抽到的命題是旅游景區的廣告制作,有些茫然,之前討論的這麽多方案,有手機、食品、衛生巾,就是沒有旅游景區……

晚上,宋巖跟幾個學長過來跟她們匯合,討論了一番,又一起聚餐,才各自回家。

與杜薇和李亞茹不同,丁辰住的是學生公寓間,跟她們四人一間的女生宿舍不一樣,所以丁辰只能一人回四棟公寓。

剛走出電梯,就看見於子墨立在她的公寓門前,安靜地等待,看到她,也靜靜地看著不言不語,眼中的幽深跨越時空沒入她的眼底。

等丁辰走近,他才淡淡問道,“怎麽這麽晚才回來?”

“跟同學討論問題,又一起聚餐。”她的聲音也是淡淡的,在這寂靜的走道裏格外冰涼。

掏出鑰匙正要打開房門,於子墨從身後摟著她的腰,身高的原因,他可以完全將她擁在懷裏。

“有事嗎?”丁辰冷聲問道。

身後的人頓了頓。

“如果沒事就回去吧,我也要睡了。”

環在她腰上的有力手臂終於緩緩抽離,他的聲音在空蕩的空間裏回蕩,“丁辰,我們怎麽變成了這樣?”

是啊!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呢?從他一次一次深夜不歸,從他十天半個月杳無音信,從他從未告訴她他的人生規劃還是從她將他的貼身衣物帶給她時,都不記得了……

“不重要了。”

於子墨忽而笑了,“不重要了嗎?”

“是。”

他十七歲生日,她給他自制了一個不中看也不中吃的蛋糕,還給他唱很多的情歌。

他十八歲生日,她給他送幾十盒杜.蕾斯,至今還未用完。

他十九歲生日,她把自己獻給他,供他一晚上差遣折騰。

他二十歲生日,她說: 他不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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